糕剑狸

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

窥梦·上『猫岳』


私设:猫爷臭美傲娇老不死,老岳可怜兮兮小娘子。


世无所思,以梦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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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小丁猫正坐在他的大宅子里喝下午茶呢,苏桃这个小丫头就着急忙慌跑进来了。

“猫哥哥!猫哥哥!”

“怎么了?苏桃妹妹。”

“猫哥哥,无心他、他和人打起来了!现在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

小丁猫这眉头一皱,无心这家伙怎么又惹事儿了?

一看苏桃的样子就快要哭出来了,小丁猫赶忙安慰道:“苏桃妹妹,你别急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小丁猫带着苏桃在城外一处野地找到了与人酣斗的无心,只见半空中一个红色身影和那个死寸头打的难解难分。

啧,小丁猫心想,这火红火红的......小妹妹?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苏桃可等不及小丁猫在这瞎想胡猜,不停催他去帮无心。

为免小妹妹担心,丁少爷只好纵身飞向打斗中心,当然姿势得是帅气的,装扮得是得体的,衣裳得是一尘不染的。

到得无心近前,小丁猫才看清这出手狠厉的红衣女子是何模样。

是她!小丁猫心中惊道。这一看之下可了不得,这这这梳着平刘海的小萝莉可不是一直在他梦中出现的那个人吗?

这一惊着实让小丁猫沉思了会儿,恍个神的工夫,对方的利爪瞬时朝他抓来,亏得无心反应快替他挡了一挡,还不忘回头骂他一句:

“你来帮倒忙的么?蠢猫!”

“哼!本少爷好心帮忙,竟被你这泼皮骂!”

被无心一激,小丁猫神思顿时归位,与无心合力攻向对方。

其实以小丁猫一人之力,这红衣女子就难以消受,这下二人联手,她很快便败下阵来,突然捏了个诀,遁身而去。

二人见敌手逃走,也懒得再追。看见无心和小丁猫联手制敌的苏桃十分开心,待二人落下地来,便忙不迭地上前为无心擦汗。在一旁的小丁猫见了这两人的腻歪样,不自觉的“嘁”了一声。


入夜。

小丁猫在床上辗转反侧,困的要死,却无法入睡。白天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渐渐与梦中的人影重合。

终于抵挡不住困意侵袭沉沉睡去,小丁猫又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眼前是黄沙遍地,年轻的和尚缓缓行于其间,他先走过这沙漠荒原,又穿过熙攘尘世;途经高山峭壁,也路过雪海冰原。

可小丁猫没有心情去赞叹这和尚的坚韧,因为他好奇的是那跟在和尚身后的小妖。小妖道行低微,护住元神跟随和尚已是勉力,罔论化作人形。只有一团红极焰火能陪伴和尚左右,做不了其他变化。

就这样看着小火团跟着和尚走过了很多地方。眼前忽的一闪,又见一雅致小屋,芙蓉帐中,一身着红衣的娇俏女子为躺在床上的男子掖压被角。这一幕让一向大方洒脱的丁少爷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紧接着发生的转折才令小丁猫觉得有趣。

这幕戏又转了个场。一条冷清寂静的街子,一户人家的小屋旁,一瘦弱妇人悬于半空,双手扼喉,面色极为痛苦,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了手脚身体。

在妇人的斜下方,确有一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披着红色斗篷,笑容天真无邪,笑声却极为鬼魅,一只手朝向半空中的妇人变换手势。

就是你做的孽吧,小妖精。

小丁猫自诩正义之士,自来不屑邪魔外道伤人害命的把戏。尽管他自己就是饕餮化形,大小也算个妖怪。

正欲上前解救那妇人,却见一旁的房门缓缓开了一点,红衣女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时收了法术,还上前接住那快落地的妇人,佯装检查其伤势。

来人可不正是那和尚么,他上前道:“绮罗,你在外面干什么呢?进来吃饭吧。”

红衣女子抬眸笑道:“无心,这个姐姐突然在街上晕倒了,想来是得了什么病,我带她去找大夫,你先吃。”

无心走后,小丁猫看见这叫绮罗的姑娘把妇人带至一僻静处,真以为她善心大发要救人呢,刚想离开,没想到下一刻妇人便被扼死,其魂魄亦被生啖。这一切做完以后,小姑娘蹦蹦跳跳回家去了,在和尚面前还是那个俏生生的小娘子。


小丁猫自梦中醒来,天色大白。回忆梦中种种,那和尚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无心。绮罗?就是昨天与无心打斗之人吧。

他做这样的梦已经好些年了,但在梦里,他好像永远是第一次认识梦里的姑娘,醒来后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许是他做人做的太久了,染了好些麻烦的习性。

似乎从他入世以来梦里就时不时出现一个红色的,小小的身影。这个身影在小火团修成人形后变的越来越清晰,而且最近一个月这梦变得异常频繁,几乎天天出现。

每次梦到她都有些许不一样,但整体来说大同小异。无非是那小火团如何艰辛刻苦修炼才得以跟随和尚游行,后来又是如何修得人形并成功诱惑和尚的故事。这些年来梦中的故事渐渐被补全,小丁猫有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是看了一出出连续的戏。

小丁猫猜测梦里这个小火团一定是打出生起就暗恋无心那个死寸头了,后来成了人形还死缠烂打。但无心不一定真心喜欢她,或是已经忘了她,不然昨天怎么会打起来?

小丁猫对死寸头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戏码可不感兴趣,实在是这两个家伙每晚都出现在他梦里实在太扰他这个老妖怪清眠了。思及至此,小丁猫决定干脆揪无心问个明白。


无心听小丁猫讲完他的梦,感慨道:“你不是饕餮吗,也会做梦?”

小丁猫不屑道:“照你这么说你又是人了?既然要体验凡人的生活,自然什么都要做的像点。”

无心嘿嘿一笑:“那你应该先娶个媳妇啊?”

小丁猫真是懒的搭理他:“你就说你和你那个绮罗,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这时候苏桃从学堂放学回来,刚好听到这问话,不由小心接话:“什么……关系?”

无心显然怕苏桃误会,急忙撇清:“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我的绮罗,叫那么亲热!你天天梦见人家,怎么不说是你的绮罗!她说她叫岳绮罗,但我真的不认识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要揍我的!我们、我们才打了那么远!”

“呸!”小丁猫啐道:“你说不认识的,那就是你忘了的,不要脸!”

“嘿你——”无心刚想反驳,一想说的挺有道理,看了眼苏桃然后小声和小丁猫说:“如果你的梦是真的,那她说不定真是我哪辈子的情人了?”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她……”

“就说你无情无义吧!”

“你还无理取闹呢!”

“别吵啦!”苏桃看看无心又看看小丁猫:“无心,猫哥哥,你们直接去问那个绮罗不就好了吗?”

“对呀,”小丁猫立时摆出一副笑脸,揉了揉小萝莉的小脑袋,十分赞赏道:“就按苏桃妹妹说的做。”


几人话音刚落,岳绮罗自己找上门来了。

“无心,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丁猫听着这哀怨的感叹,心道这感觉像回到了梦里,十分令人烦躁,又无端惹人心疼。

岳绮罗梨花带雨,期期艾艾的和无心诉了三炷香的苦,说昨日是见你不肯与我相认无奈之下才动的手,其实心里欢喜你的紧。只道有情由来恨无情,狗杂种才忘前情!听得无心是羞愧不已又泪眼汪汪,好像真的相信了自己是那个“负心汉”一般。

趁着岳绮罗低头抹泪的工夫,无心猛地朝小丁猫使了几个眼色,叫他赶紧想办法把这啰里啰嗦的小姑娘支走。

小丁猫是很矛盾的,他内心其实十分不齿无心这等“抛弃妻子”的行为做派,但又不能置好兄弟于水火而不顾。

思忖一番,小丁猫上前与岳绮罗耳语道:“岳妹妹,不知你可否记得那被你扼死且献魂魄与你的妇人?”

岳绮罗立刻关了嘴上的话匣子,转头看向小丁猫,眼神转如利刃般阴冷。小丁猫瞧着心叹,这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哪。

岳绮罗竟也马上向无心告辞,无心得了解脱,很是赞赏地用眼神夸赞了小丁猫一番。

小丁猫很嫌弃这眼神,只叮嘱无心不要将他梦里的事告诉任何人,便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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